茶茶

【旌章】雨雪霏霏

*私设最后大哥没有便当,而是上琅琊阁治病去了,啊,神奇的琅琊阁,啊,伟大的琅琊阁,啊,无所不能的琅琊阁,我为你唱歌,为你跳舞·······好吧,一切私设ooc全都是我自己的锅

 

 

雨雪霏霏

隆冬时节,琅琊山仍有一片苍翠,凌寒的松柏、孤俏的腊梅俱直挺挺地立着,好似就凭着它们,撑起了那黑沉沉的天。鸟雀也都偃旗息鼓了,没了叽叽喳喳的吵闹,连林间的山物也懒得出来吱声。于是,这山与天当真是格外寂静了——琅琊山一年到头多是这般寂静。

偏这时,从山脚起传来“窸窸窣窣”的声音,一路向上。来的是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,他眼眸明亮,脚下如生风,扬起的披风一角偶有不慎扫落枝头霜露,被洒了个满头满脸,也毫不在意。

琅琊阁别的功夫或许教的不好,脚下的功夫却是无人能及。以至于琅琊山这么一段陡峭山路,萧平旌也不过用了盏茶时间便到了。

“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。”

似是算准了他的行程,脚步声刚现于廊下,便有诗歌来邀,嗓音略低,温和带着淡淡的喜悦。

“今我来思,雨雪霏霏。”

萧平旌朗声接上。这本是征战思乡之诗,此时一高一低两人应和着念来,虽仍是别情互诉、征战劳苦,可诗中意境却半点没有了,倒是多了几分“投我以木桃,报之以琼瑶”的味道。

门开着,屋内之人凭几而坐,裘衣裹了一圈,桌案上那只握笔的手自是不如当年在军中那般沉稳有力,但好歹也不似刚上琅琊山时的那般行销立骨了——气血衰竭,便是老阁主亲自出手,也仅能做到这个地步了。

“大哥!”阔别重逢,喜不自胜。青年三两下拔掉自己身上的外袍披风,靴子一踢就奔到了兄长跟前。

“就不能稳重些么?”萧平章剑眉一轩,虽是训斥的话却哪还有什么训斥之意,不过是兄弟间的家常话罢了。

“行道迟迟,载渴载饥······”青年将军嘴里念着,手上已夺过了兄长手中的笔丢到一边,将那双带着凉意手拢到怀中,可怜兮兮道,“我心伤悲,莫知我哀。”眼睛眨眨,就差涕泪齐下了。

萧平章岂能为其所动?只斜他一眼。

怀化大将军连忙端正坐好了。

“笔。”

怀化大将军连忙捡笔,不消吩咐自行磨墨。

朝野上下谁人不知长林世子武能统兵,文能安邦,幼时过目不忘为人称道,年长后更是书画双绝,当年尚居京中,公务不忙时,世子爷常寄情此道。以至于对此向来兴致缺缺的二公子,竟有一手磨墨的好功夫,连作什么画时要磨几分厚的墨都了如指掌。

萧平章自是朝野闻名的好兄长,萧平旌这位二四孝好弟弟如今也是名声在外。

萧平章笑着轻拍大将军的脸颊——不知是因为年岁渐长,还是边境苦寒,这颊边的软肉竟一点也摸不着了,越见瘦削。

挥毫落笔,续未完之作,平章边写,边问:“回来住几天?”

“少则十天,多则半月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大哥。”萧平旌扔下墨块,抓住兄长的衣袖,“你就一个‘嗯’?再过十天半个月我就又回北境去了,我大半年才回来一次,大哥,你就没话对我说吗?”

萧平章点点头:“你治军严谨,不党不周,战略部署得当······”

平旌闷声:“这些大哥你每月信里都有写。”

“那你想听什么?”萧平章薄唇微抿,分明噙着笑意,东拉西扯地吊足了胃口,方才悠悠道,“聚少离多我自然想你,也舍不得你,可我们才见面难道就要说这些话?”

平旌眼睛一亮:“怎么就不能说了?”他笑眯了眼睛,合身一扑便把自家兄长揽在了身下,四目相对,唇齿相接。

“哎,小心我的字,字·······”话未完已被吞入嘴里腹中,那支笔自然还是逃不脱被丢到不知哪个角落的命运,连桌子都被青年那欣长有力的腿脚踹得挪了位。

天似乎阴沉得够了,终于撒下了雪花,屋内的火盆却烧得正旺。

衣衫鬓发乱缠,萧平章额上已见汗,他因气血之故,常是终日手脚冰冷,这会倒是暖和了。两条腰带扭得跟麻花似的仍在脚边,一只手正从前襟探向脊骨,再向下,唇齿之间不觉溢出几声低喘,咬着萧平旌的耳朵轻笑:“我们这可算是白日宣淫,门不关上?”

两人都不是初尝情事之人,自也没有什么忸怩之态,既然情动、情热、两情相悦,兴致来时,夜夜笙歌无妨,白日宣淫自然也无妨。琅琊阁虽然静如仙境,但终归还是住着活人,人来人往并不少,两人当然没有大敞房门的兴致。

萧平旌顺手摸了地上掉着的镇纸往那门上一丢,门扇“吱呀”一声,竟只合了一半。

“萧大侠好身手,好身手。”萧平章恭维道。

萧大侠恼羞成怒,一道掌风劈过,那门才不情不愿地关好了。关门大侠萧平旌的好身手倒也不全体现在关门上,在如何拿捏兄长的要害这一点上也是十分了得。

萧平章不过随口叫了一句“萧大侠”,这位萧大侠便立即提枪上阵了,倒也未曾单刀直入,不过那些轻拢慢捻抹复挑的手段实在让人消受不得,几次抬脚要踹人,也是虚软软的没什么力道。反而方便了萧平旌——抬手就捉住了脚腕,另一只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只银质小盒。

世子爷哪是能受制于人的,尚有余力,自是不能让对手称心如意,脚被拿住了,还有利口可用,方骂了句“没羞没臊”,那没羞没臊的立马便俯身堵了他的嘴。

之后骂人自是骂不出声了。

外头风雪正大,屋内,嗯,风似乎也很大。

蔺老阁主听着风声,品着香茗感叹:“毕竟是年轻人啊。”

 

 

 

 *果然······变成了一辆碰碰车,我的驾照估计是考不出来了(多么痛的领悟)

评论(15)

热度(154)

  1.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