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茶

【龙游天下】最太平

*剧情接龙游天下第一部

*圈太冷忍不住自割腿肉,后续不敢保证

*国主中心向,无cp向

*这就是一个被国主迷晕不可自拔的无脑产物,ooc都属于我,圈地自萌,自觉避雷


是日,天朗日清,流水绕城缱绻柔情,微风吹拂新柳别有风情,街上行人如织,各行其事,往来招呼,吆喝起伏,虽还不是路无乞儿,却也是一片富庶繁荣之像。

自进入这熙州境内,一行几人都不觉心情明朗畅快。

“这一路走来只见百姓富足,可见熙州州官是有能为的。”这同行三人有男有女,其中一男子身着锦衣长袍,斯文清隽,手中折扇轻摇,另二人虽与其并肩而行,有说有笑,却又好似众星拱月,隐隐尊其为首。此时他缓缓开口,轻松写意。

“那也是国主眼光独到。”另一男子接口道,他背着一柄宽刃长剑,面目俊挺,恐是为此时和乐情境所感,话中带了些许笑意,那时常板着的脸也略有了几分生动,“这熙州州官黄文远原本不过是翰林小官,国主感他才学不凡,才破格擢升,以为州牧。在其治下的一干大小县城俱都是仓廪足民知礼,安居乐业,尤其是这太平县,更是热闹啊。”

那长袍男子合扇于掌,一手捋过鬓发,笑道:“黄文远才干不凡,屈居弘文馆修书岂不是埋没他了。”

“所以说是国主有识人之明,知人善任嘛。”与二人同行的明丽女子笑赞。

那长袍男子微微摇头,故作严肃道:“左一记马屁右一句马屁,国主就是再有识人之明,听多了也要变成只识马屁的昏君了。”说着哈哈大笑。

此时又有一人从街边的的小摊上探出头来,他身量微胖,腰上插着一柄白羽小扇,手里提溜着刚入手的几件小玩意儿,嘟囔道:“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,说好的来逛街撒钱,你们光顾着说话。”说着从手上挑拣出一只小巧精致的藕色香包,递给那明丽女子,笑嘻嘻道:“珊珊,这是我专门送给你的,你看上面的绣花,最衬你了。刚刚你们讲什么呢,说给我听听。”

白珊珊接过香包,甜甜地道了声谢,道:“我们说这太平县这般富庶,此方州官自然是清廉有为,这里的县令也必是个不世出的好官。天佑哥,你说是不是。”

正是春光好时,一缕暖阳投射,楚天佑展扇,斜斜一遮,长眉入鬓,英气逼人。饶是白珊珊与他日日同行,早已折服于他的风采气节,此时也是微微一怔,不愿错开目光。

轻轻嗯了一声,楚天佑微笑点头,却听丁五味嘿嘿笑道:“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。”他卖了个关子,得意道:“本地县令姓闵,名昌平,今年年初刚走马上任,大家都说闵县令是个不输前任县令马大人的好官。”

都说江湖人江湖事,在采风问事上丁五味确有所长,方到一地便能知之甚广。楚天佑略一回忆,道:“这马大人的名讳是否是海清二字?”

丁五味惊奇道:“不错啊楚老幺,连前任县令都被你打听出来了。”

楚天佑笑道:“我不仅知道这位马大人的名讳,还知道他今年年初已调往湖州升任州官了。”

“厉害。”丁五味竖起大拇指,小眼一转,道,“老幺啊,那你知不知道如今马大人除了升官,今日又添了一桩喜事。”

楚天佑与珊珊、赵羽对视一眼,三人均是一头雾水。手中折扇轻拍,楚天佑微一思索,道:“马大人家中有一独生爱女,莫非是近日有于归之喜了?”

“不对不对。”丁五味拖长语调,连手里的羽扇都摇得格外轻快,吊足了胃口方揭开谜底:“马大人家的千金嫁给本地的乡绅卢家,今日正是马大人的外孙满月,卢家正大摆流水席呢。那卢家老爷曾经当过大官,如今在本地也算是名声响亮,更难的的是家财万贯啊……”

一路从满月酒摆得多豪阔讲到卢家如何阔气,楚天佑等人与他相处日久,哪还能算不到他心里的小九九。赵羽道:“怎的,你又想去行骗分人家的钱了?”白珊珊吃吃偷笑。

丁五味不满道:“这怎么能叫骗呢?我这是给卢家小公子送才运慧运的。再说了,卢家是什么人家,他们摆的可是三天三夜的流水宴,过往道贺的不论是什么人都能进去吃杯水酒。这喜庆热闹的场面,就是汤丞相嫁女也比不上的,怎么的也得去沾沾喜气,凑凑热闹。你们去不去?你们不去,我自己去了。”话虽如此,他还是眼巴巴地看着三人,见三人不为所动又对白珊珊道,“珊珊,咱俩去吧,我带你去沾喜气吃大席去。”见白珊珊也不听其言,方才泄了气,气呼呼地扭头就往卢宅去,嘴上还嘀咕:“一个个的不识好人心!我自己去。”

“这个五味。”赵羽无奈看向自家公子,他自是不赞同丁五味所谓的“送慧送才”,但还需公子吩咐。

“我记得叶逆乱朝时,有一位户部郎中因不忿叶賊所为,一气之下挂印归乡。我记得这位耿介之士也姓卢?”虽是问句,但眸中蕴含温然笑意,光彩斐然,显是所言非虚,楚天佑抿唇轻笑。赵羽心有灵犀:“属下也记得这位卢郎中,国主还曾亲自接见他,赏赐若干赞许他的忠勇。”

“嗯,小羽,你去拟一封拜帖。卢郎中不附逆党,志虑忠纯,他家有喜事,本王自当去恭贺。”


“这是谁送来的?”

卢员外年逾五十,但身子硬朗,颔下留须,文质彬彬。家中有添丁之喜,是以这几日府里上下俱是喜气洋洋,卢员外也是日日笑容洋溢,见门房递来一张署名“楚大”的拜帖,信手翻开了,随口问道:“楚大?递贴的人长的什么模样?”

门房道:“是个年轻人,相貌英气,自称姓赵。还说他家公子与老爷您是旧交……”话未说完就听卢员外“啊”地一声惊叫,嘴唇哆嗦:“快,快,我亲自去迎贵客!”也不用随从搀扶,一路小跑,见大门紧闭,呵斥左右道:“好不晓事,竟将贵客拒之门外,还不快打开!”守门的家丁猝不及防被骂了个狗血喷头。府中摆宴开的是角门,宾客既多,府中守卫自然更加谨严,若非老爷吩咐谁敢开大门。但此时卢员外显然正在气头上,那俩家丁除了在心里骂一声“晦气”也不敢当真出言辩解。

“老朽拜见贵人!”卢员外礼数十足却并不过分。

“卢郎中不必多礼。”楚天佑长身玉立,虽非当初接见卢员外时龙袍,此时一身紫袍亦是贵气灼灼,令人心折不敢逼视。

卢员外知道天佑等人乃是微服私访,不敢泄露,是以只尊敬称其为楚公子。又命家人在府内小花厅摆宴款待。

丁五味被卢家家丁带到小花厅时,仍是一头雾水,待见楚天佑正坐其上,珊珊与石头脑袋分坐左右,卢员外殷殷劝酒。心中暗道这楚老幺还真是黑心,看这模样就知道他跟卢员外交情匪浅,却不告诉他,自己偷偷跑来吃酒,看他的笑话。甫一落座就暗地里恶狠狠道:“你们几个不仗义啊。”

楚天佑微笑道:“你说想来道贺,我可是豁出脸面让卢员外单独为你置席,你竟然还倒打一耙,这也太不仗义了。”他说话有理有据,外加赵羽和珊珊点头作证,丁五味只觉心头一鲠,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。

因卢员外热情相留,是夜四人便宿在卢宅。

月华如水漫阶,珊珊素手执剪探入烛火剪去灯花。棋子闲敲,棋盘上黑白错落纵横,已近尾声。楚天佑微微思索,落下一子。赵羽与之对坐,手执黑子不敢掉以轻心。

五味一面吃点心,一面道:“我说老幺啊,之前你去汤丞相府上被奉为座上宾,是因为你是丞相一家的救命恩人。卢员外是怎么回事啊,你不会又救了他们的命吧?”丁五味虽爱胡闹作弄,却是极为聪慧的,细细一想便觉事有不对。

楚天佑与赵羽珊珊对视一眼,眼中笑意难掩,当初在晋陵县城中五味为郡守父亲割喉治病时,三人便已有意告知真相,却不料五味进的门来只顾低头连玉龙的声音都未辨认出来。此时自是不能据实相告了,未免他想起自己是如何在玉龙面前搬弄国主的是非吓得魂不附体,骇然而去。

“我又不是及时雨活神仙,这位卢员外当初在京城觐见国主时,我与小羽正巧在京中游玩,因此结识成了忘年之交。”楚天佑信口拈来,话中虽非毫无破绽,却也非一时所能考证。

“徒弟啊,你可真是交游广阔,知交满天下啊。”五味夸赞了一句,自得其乐地双掌一拍,“太好了,太好了。”

白珊珊狐疑道:“什么太好了?”

丁五味笑道:“当然是发财啦!”

棋局还未完,楚天佑一边落子一边道:“我劝你别打卢员外的主意。卢员外生性耿介,从不信鬼神之说,他在任时,曾有官员捕得一头白鹿进献国主说是天降祥瑞于我国,卢员外当堂骂这官员谄媚臾上,欲以方士之术惑国,其心可诛。你若是到他跟前去给他留什么锦囊妙计,他说不定直接就拿你进衙门去吃板子。”

“这么厉害。”丁五味一咂嘴,拍拍胸脯:“还好还好,还好我也没准备去赚他的银子。”

“哦?”三人都大是好奇,赵羽道,“那你准备去何处发财?”

“不去何处,还是在这卢宅。”丁五味嘿嘿一笑,“卢员外的银子分不了,他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嘛。”

白珊珊道:“你怎知卢家的两位公子不会跟他的父亲一样呢?”

丁五味本想拿乔做派吊胃口,却最抵不过珊珊巧语相问,神神秘秘道:“你们知道我今天在府中看到什么了吗?”

“我看到丁家的二公子与一位道爷相谈甚欢呐。嘿嘿,你们说我是不是要发财啦。”五味得意,早已想好自己的发财大计。楚天佑等人只有摇头无奈,心中却道声奇怪,卢员外是何等性子,若其子在家中求仙问道,其父又岂会置之不理,其中多半是另有原委。

第二日清早,天佑方起身便听有人敲门。“公子。”赵羽面色沉重,“卢员外西去了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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